教训一:市场并不有效
就像我以前观察到的那样,有效市场理论(EMH)就好像是巨蟒剧团的戏《死鹦鹉》。不管你多少次说那只鹦鹉已经死了,可是信徒们还是坚持认为鹦鹉只是在休息而已。教训二:相对表现是危险的游戏
尽管从业者一般都不相信有效市场理论,但还是稍微倾向于推崇有效市场理论的衍生理论——CAPM。这种可疑的理论的根据是大量有瑕疵的假设(比如投资者可以在任何股票上建立任意规模的多头或空头仓位而不会影响该股票的价格,所有的投资者都可通过均值方差最优化的方法来研究股票)。
这也直接导致阿尔法和贝塔的分离,投资者在这种方法上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很遗憾,这些概念都只是旁门左道而已,已逝的、伟大的约翰·邓普顿(JohnTempleton)爵士说得好:“投资的真正目标是税后实际回报最大化”。阿尔法/贝塔投资框架助长了对市场基准的痴迷,催生了一种新的投资群体,这些人仅仅关心怎样和主流保持一致,他们的投资方式就如凯恩斯所说的那样,“宁愿因为随大流而失败,也不愿因为特立独行而成功。”教训三:这次和以前一样
了解历史上的泡沫可以帮助你保护自己的资本。本·格雷厄姆认为,投资者应该“对股市历史有适当的了解,特别是对大起大落的历史要有了解。有这样的背景知识,投资者或许就可以对市场的吸引力和危险作出一些较有价值的判断。”在感悟历史方面,再也没有比了解泡沫更重要的了。虽然泡沫的具体情况不断在改变,但基本模式和变化方式却非常相似。一直以来,思考泡沫的框架可以追溯至年的一篇论文,这篇论文的作者是约翰·斯图亚特·穆勒。斯图亚特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博学、通晓多种语言,是一位哲学家、诗人、经济学家,同时也是国会议员。他对社会公平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写了很多文章反对奴役,主张扩大投票权。根据我们管中窥豹的见解,他对泡沫模式的理解是最有用的。斯图亚特说,“经济危机实质上和财力无关,是人的观点造成的。”他的模型后来多次被采用,形成了海曼·明斯基和查理·金德尔伯格等人泡沫理论的框架。这个模型将泡沫的兴起和破灭分为5个阶段:新投资热点--信用创造--极度兴奋情绪--临界状态/财务困境--资金逃离。新投资热点:繁荣的诞生。新投资热点一般是一个外源性的冲击,促使某些领域产生新的获利机会,同时使其他领域的获利机会消失。只要新产生机会的利润大于那些消逝的获利机会,投资和生产就会增加,金融层面和实物资产层面都会出现投资,事实上这就是繁荣的诞生。斯图亚特说,“新的信心在这个阶段的早期就会产生,但是信心的成长是缓慢的。”信用创造:泡沫的成长期。就好像火的蔓延离不开氧气一样,繁荣的成长需要信贷的喂养。明斯基认为,货币扩张和信用创造在很大程度上是内源性的因素。这就是说,不仅仅现存的银行能发行货币,新银行的形成以及新信贷工具的开发和银行系统之外个人信贷的扩张也能起到发行货币的功能。斯特亚特注意到,在这个阶段“利率几乎都很低,信贷增长愈发强劲,企业继续增多,利润继续变大。”极度兴奋情绪:每个人都开始买进新的投资热点。大家认为价格只可能涨不可能跌,传统的价值评估标准被抛诸脑后,新的衡量标准被引入,用以证明当前价格是合理的。市场上出现了一波过度乐观和过度自信的浪潮,导致大家高估回报、低估风险,普遍认为自己能掌控局面。大家都在讨论新的时代,约翰·坦普顿爵士所指出的投资界最危险的话“这一次和以前不一样”在市场里到处都可以听到。斯图亚特写道:“市场上出现了病态的过度信心,健康的自信退化成一种过于浅薄的病态信念,处于兴奋情绪中的投资大众不再思考有关问题:资本能否快速产生回报,投资是否超出了能力所及……很不幸,在缺乏合适的前瞻能力和自控能力的情况下,出现的趋势是,投机增长最快的时候恰恰是其最岌岌可危的时候。”临界状态/财务困境:这就导致了临界状态,这种状态的特征往往是内部人员变现,接着会出现财务困境,在繁荣时建立的巨大的杠杆开始成为严重的问题。这个阶段常常会出现欺诈行为。资金逃离:泡沫生命周期的最后一个阶段是资金逃离。投资者被各种事件吓坏了,不愿意继续留在市场中,这就导致资产价格跌至低谷。斯图亚特说:“通常来说,并不是恐慌摧毁了资本,恐慌只是暴露了以前被无希望且无回报的投资摧毁的资本规模。大银行和商业机构的倒闭,只是疾病的症状而非疾病本身。”斯图亚特发现泡沫之后的复苏是漫长的。“经济低迷,企业倒闭和投资减值降低了很多人的购买力……利润长期在低水平徘徊,因为需求受阻……只有时间才能重新稳定破碎的勇气,愈合深深的创伤。”既然泡沫一次又一次地以同样的方式重复发生,这带来一个问题——大家为什么看不到即将出现的后果呢?很不幸的是,我们必须至少克服五个行为障碍,才能避免泡沫。第一,过度乐观。每个人都认为自己不像平常人那样会喝酒上瘾、离婚或者失业,这种遇事只往好的方面看的习惯导致我们看不到本来可以预测到的危险。第二,除了我们的过度乐观之外,我们还有自以为能掌控局面的错觉,我们相信自己能够对无法控制的事件的结果施加影响。在很多金融伪科学中有多种错觉存在,例如,风险价值(VaR)这种衡量方法认为,只要我们能把风险量化,我们就能控制风险,这种想法是现代金融中最大的谬论之一。VaR只告诉我们在一个给定的可能性下,预期的损失是多少,比如说,给定95%的可能性,单日损失最大是多少。这样的风险管理技术相当于买辆汽车,只要不撞车,汽车上的安全气囊肯定能起作用。这种安全只是幻觉而已。发现可预期的突然事件的第三个障碍是自利性偏差。我们天生喜欢根据自己的自我利益来解读信息并采取行动。沃伦·巴菲特说:“需不需要理发绝不要问理发师”。如果你在年曾担任过风险管理经理,认为你所在银行的一些担保债务凭证(CDO)可能有点问题,肯定会被炒鱿鱼,会有一个批准这种交易的风险管理经理接替你的岗位。不管何时,只要很多人在挣很多的钱,指出他们的行动中明显的缺陷、指望他们停止是不可能的。第四,缺乏远见,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