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艺术

首页 » 常识 » 常识 » 周星驰的无厘头从玩喜剧到玩深刻,他早就放
TUhjnbcbe - 2024/2/25 8:46:00
白癜风临床专家 https://m.39.net/pf/bdfyy/bdfzj/

其实从《大话西游》开始,周星驰就已经放弃了搞笑。

可能会有人问,从那以后的周星驰电影,看起来一样搞笑啊。

其实并非如此。

周星驰自己不搞笑,不代表他放弃拍喜剧,只是说他出演的角色,不再无厘头,笑料由配角来呈现。

试问一下,《大话西游》最搞笑的是谁啊,多数人可能不会想到至尊宝,而是唐僧,猪八戒,瞎子等人。

在《大话西游》之前拍的,比如《唐伯虎点秋香》《鹿鼎记》《整蛊专家》等,论谁最搞笑,大家多数会想到周星驰的角色。

《大话西游》之后,周星驰电影中主要笑料人物,逐渐发生改变:

《食神》搞笑的是鸡姐、唐牛和少林寺方丈;

《少林足球》搞笑的是大师兄、酱爆、汽车维修员;

《功夫》搞笑的是酱爆、包租婆、肥仔聪等人。

他把笑料交给配角,自己承担一些更为深刻的东西。很多人看了周星驰的电影笑不出来,正是由于他这种转变。

总的来说,周星驰电影可以分为3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纯粹是无厘头,纯粹为了搞笑而搞笑;

第二个阶段是悲喜剧,注入对小人物的感情;

第三阶段是反讽喜剧,通过喜剧反讽的方式,表达小人物的生存和境遇。

第一个阶段:无厘头喜剧

从出道至年《唐伯虎点秋香》这段时间,周星驰喜剧,有一个特点,就是为了搞笑而搞笑,笑料很难与人物性格经历融合,难以赋予深刻的内涵。

这段时间他的作品:

我们耳熟能详的周星驰搞笑电影,基本上集中在90年代前3年。

在这3年内,周星驰的无厘头风格,在《鹿鼎记》达到极致,甚至获得作者金庸的认可,演出了他心目中的韦小宝。

这个阶段的电影,笑料很难与剧情融合,基本无法彰显人物的经历和心态。

当然,有三部作品很特别,那就是《武状元苏乞儿》《审死官》《济公》。

首先说《审死官》,原本是粤剧,是粤剧大师马师曾的表演作品。而马师曾于年去世,这部戏却没有因此衰落,反而常常出现在当时粤剧表演之中。

宋世杰是一个民间传奇的英雄式人物,与周星驰之前的扮演角色差距过大。

如果说普通人物可以恶搞的话,这样的经典传奇人物,怎么能恶搞呢?

实际上,这部戏就不是为周星驰量身定做的。导演杜琪峰,原本打算让周润发演,然而周润因为客观原因没演成,才找来周星驰。

当电影出来后,能明显看出,里面虽然笑料很多,但却游离于主线之外,比如断袖癖好的两个男人,梅艳芳与奶妈比大小,奶妈的恶搞,以及叉叉圈圈的情书等等。

虽然《审死官》与《九品芝麻官》很像,但九品芝麻官的笑料,与主角的性格和剧情融合在一起,越是搞笑,越是衬托主角凄凉。

不过,这部电影让周星驰获得年亚太影帝。

另一部《武状元苏乞儿》,则是周星驰第一次尝试演悲喜剧。

这部戏里,前期还能看到无厘头,然而从他们落魄开始,无厘头就不见了。

父子雪地中抢狗饭,苏乞儿落魄,用木炭涂黑自己,在心上人面前的自卑,一边走一边哭。

这些桥段,既不是喜剧,更不是无厘头,而是深刻的人间百态。

不过这种深刻,并非周星驰刻意尝试,而且导演陈嘉上的题材选择,以及受到周星驰个人经历的影响。

这部戏后,他开始探索,如何用喜剧呈现深刻的内容。

他想到了卓别林,于是他和杜琪峰拍了一部《济公》。

整个作品主题过于深刻,所有神仙都抛弃他,面对黑罗刹陷入绝境,整个片子散发着一种沉重的压抑。

这是周星驰戏路改变的尝试,但却被认为是失败之作。

面对失败,他并不气馁,开始了第二阶段的尝试。

第二阶段:悲喜剧

从年开始,周星驰就开始导演电影。

《破坏之王》,就是周星驰开始准备进行转变的道路。

他在片中担任监制,能控制情节的走向,相当于半个导演。

这部片子,是讲小人物故事,不像一个喜剧,像一部剧情片。

周星驰无厘头成分很少,在片中的表演称不上搞笑,更多是的无奈和凄凉。

而主要的笑料都由配角负责,比如断水流大师兄,吴孟达,我爱黎明等等。

虽然电影票房反响不佳,但对于他的探索,是十分有意义的。

年3月份,《九品芝麻官》上映,由王晶导演。

这部片子虽然延续了之前的无厘头风格,影片中处处充满了恶搞。

但有一点不同的是,除了游离于主线之外的恶搞,又融入了小人物的心理历程。

应该说,片子题材属于小人物成长史,王晶属于商业片导演,主要是讲述故事,并不会刻意挖掘深刻内涵。

所以展现小人物心态,只是题材的需要,以及受到周星驰个人经历的影响,影片的初衷是没有打算展现这些的。

在这之后,李力持对他说,不如试试导演。处在探索阶段的周星驰,觉得十分有趣,便与李力持一同导演了《国产凌凌漆》。

周星驰在该片中的演出处处都十分克制,少了之前大开大合的夸张无厘头特色。

这种表演风格,被人称之为“冷面笑匠”,表情和动作很节制,点到为止,与《唐伯虎点秋香》狂放外露的表演风格,形成鲜明对比,让人细细玩味,有股黑色幽默的味道。

这部片子之后,周星驰很少再狂放地笑,比如像石班瑜那种的长笑“哈哈哈哈哈……”。

从此,周星驰开始冷处理他的喜剧,尽量减少他本人的夸张表现,无厘头笑料尽量让配角去完成。

《大话西游》,算是一个明确的分水岭。

在年7月份开工拍摄的《大话西游》,不仅是他投资最大的一部,还是到当时为止拍摄个月,后期剪辑制作又花了3个月,可以说是周星驰精心制作的一部电影了。

由于之前戏路改变的挫折,周星驰不敢再随便尝试,仍旧在电影中加入无厘头,《月光宝盒》中十分明显。

直到第二部《仙履奇缘》,才大幅度减少自身无厘头的表演,把所有精力放在诠释紫霞仙子的爱情。

如果《月光宝盒》是恶搞无厘头,那么《仙履奇缘》就是讲一个爱情故事,主要笑料由配角负责。

由此可以看出一个趋势,周星驰的喜剧,在发生转变,但却没有放弃旧式的无厘头

如年的《大内密探零零发》,年的《家有喜事》,以及年捧葛明辉的《算死草》等。

这些电影,虽然看着热闹,但没有小人物,似乎缺少了灵魂。

第三阶段:小人物喜剧

小人物,也可以包括大人物后的落魄。

周星驰早期电影,虽然也在表现小人物,但他常常扮演胜利者,很少被欺负得很惨。

而其中的无厘头笑料,只是为了搞笑,并没有与小人物的性格经历融合在一起。

可是不管卓别林,还是文学史上的小人物,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小人物的悲惨。

《武状元苏乞儿》是周星驰表现悲喜剧无意的首次尝试,他说不知道表演得如何,只看观众的反应。

《九品芝麻官》虽然也很悲惨,但题材本身就是小人物逆袭。

王晶在这部片中表现周星驰的落魄时,用了无厘头的形式,结果无意中把搞笑和人物命运结合起来,变成了悲喜剧。

而《破坏之王》,才真正算上周星驰刻意展现小人物的片子。

之后的《百变星君》,被炸成碎片之后,周星驰的表演,少了很多恶搞,取而代之的是夸张,把小人物的悲惨遭遇,被人欺负,自卑,落魄等等心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到了年的《食神》,大人物变成小人物后的落魄,才被他深刻地展现了出来。

尤其是在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躺在街头,一碗叉烧饭,都吃得让他流泪。

可以说,《食神》的灵魂,就在于鸡姐在他落魄时,给他吃的一碗叉烧饭。

没有这一段,整部戏就变成了低俗的商业战争的丑闻,正是这一段,让整部剧升华:人人都可以是食神。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人人都可以有自己心中的美味,比如周星驰落魄时的一碗叉烧饭,又比如在每个人生活中,童年时妈妈烧的饭菜。

一顿饭好不好吃,不止是味蕾上的刺激,还有灵魂的振动。

这才是食神的根本含义。

史蒂芬周落魄街头,双刀火鸡给他一碗叉烧饭的镜头,可谓是展现小人物的经典片段。

当无厘头的目的不只是搞笑,而而且还呈现人物心理时,那么这种无厘头,就成为一种后现代主义解构,成为一种电影艺术表达方式。

这种表达,到年《喜剧之王》里,开始全面展现出来,用他跑龙套的经历,展现尹天仇辛酸的演员之路。

至此,周星驰本人完全不参与无厘头,搞笑部分基本由配角完成,让他有空间来展现心中的一些想法。

《少林足球》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升华。

整部电影的目的,完完全全就是讲述一个卑微却怀有梦想的少林弟子,如何实现梦想的故事。

不管别人怎么嘲笑,如何不理解,他始终认为是一个高贵的研究僧,从未放弃发扬少林功夫的梦想。

这种执着,可谓是功夫版的《喜剧之王》。

片中,周星驰完基本不负责搞笑部分,笑料主要是大师兄,四师兄,汽车维修员等人提供。

如果《喜剧之王》是真实的小人物故事,《少林足球》是励志的小人物故事,那么《功夫》,就是残酷现实中的小人物堕落史。

自欺欺人,自暴自弃,欺软怕硬,装酷,嘴硬,耍贱,无法泯灭良心却又痛苦不安,想拯救世界却无能为力,看透现实后的清醒,各种不顺利的际遇,让他开始堕落。

他想加入黑帮,就是为了有钱,想去杀个人,却被一个文弱书生欺负,既可恨可憎可恶,又可悲可惜可叹。

没有《喜剧之王》爱情的美好,没有《少林足球》乌托邦式的励志,《功夫》就是赤裸裸的残酷现实。

在残酷的现实中,小人物无路可走,只能投靠黑社会,只能自暴自弃,通过欺负弱小,来彰显存在感,为了生存下去,必须抛弃一切,做尽各种坏事。

然而,《功夫》的意义,在于小人物不可战胜的良知,无论怎么样,就是无法彻底放弃自我。这也是人性的光辉。

这个形象身上,既有阿Q的精神胜利,也有俄国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小人物无法泯灭的良知。

当然了,功夫还是以视觉冲击为主,在人性的探讨上,也是浅尝辄止,不能与严肃文学相比。

不过,《功夫》能呈现如此深刻的意义,比大多数文艺片,要来得猛烈得多。

事实上,周星驰从一开始,就在表演小人物。

但前期停留在表面,中期加入个人感情,只有到了后期三部曲《喜剧之王》《少林足球》和《功夫》,才完全地挖出电影中的小人物主题,具有深刻的意义了。

1
查看完整版本: 周星驰的无厘头从玩喜剧到玩深刻,他早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