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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收藏家刘焘,用热爱寻找家的新意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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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人都可以拿起手机随时拍摄的时候,还有人收藏摄影作品吗?在德玉堂画廊创始人看来,摄影就不单是摄影,而是变成艺术家再创作的过程。美国摄影师安塞尔?亚当斯曾说过:你不是仅仅用一台相机来制作图像。你是将所有你看过的图片、读过的书、听过的音乐和爱过的人都带入摄影这一行为之中。

初见刘焘的时候,他穿着一身休闲西装,浑身散发着西方绅士的气息。聊起天来,他温润如茶,真诚又健谈,不论是对于艺术的观点、对于画廊的想法还是自身的经历和感受,他都侃侃而谈,言无不尽。从纽约华尔街到上海外滩源,二十年间,刘焘实现了从金融精英到画廊主身份之间的转换,也在当代艺术领域里摸索,并一步步沉浸其中,徜徉在充满新奇、变幻和未知的世界。

离开是归来的预告

刘焘出生于一个典型的书香门第,祖父刘东父为蜚声巴蜀的大书法家,父亲刘勤晋是国内当今茶叶界和茶学界的泰斗,自幼耳濡目染受到浓厚的中国传统文化熏陶,但他却一门心思想出去,于是到了美国学习金融。“20岁的时候很彷徨,当时还在国内上大学,却一直很想往外闯,想要找到真正的自己,什么都不能等,什么都很急迫。难以想象今天会回到上海做这个采访。”

毕业后,因为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刘焘去了纽约一家画廊工作,那时的纽约聚集着一批最先锋的艺术家与藏家,刘焘的工作就是和他们打交道,也渐渐开始了解了艺术家、画廊主,赞羡着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也是第一次明白,平时只不过将练字、绘画、逛美术馆作为爱好的自己,或许在未来能够以艺术为生。

但当时的他买不起自己喜欢的艺术品,所以决定回归自己的金融专业,再“曲线救国”。他认为,“去做金融,先去了解钱和这个世界怎么运转的,再回来做艺术品,可能我会做得更从容”。这一做,便是十年。在这十年里,刘焘从未放弃过艺术,“我一直清楚知道我会再回来做艺术的。”刘焘语气坚定地说。当时纽约办公室的旁边就是佳士得拍卖行,刘焘经常利用中午午休时间去看最新的画册,一页页翻过去,汲取艺术养分。

离开故土的十五年后,他回来了,并在上海成立了德玉堂画廊,“纽约是我第一眼就有归属感的地方,如今上海也能给我这样的感觉。”画廊位于上海外滩源,复古的建筑,回旋的弄堂,在东方韵味与欧洲风情并存的空间里,传递着西方艺术的潮流,亦将东方艺术引介至国际市场。

也许世上最快的捷径,反而是坚定地,稳稳地,慢慢行。

破局者的姿态

除了画廊主的身份,刘焘也是年轻藏家,只是他从不刻意去收藏艺术品,或把艺术当作投资。他有商人的眼光,但绝对不以此为标准。他也讨厌“体系”这个词,“与国内不同,很多西方优秀的藏家都经历很系统的学习,还有一个漫长的品味提升过程,而且收藏其实是很个人化的,与情感、个性,甚至人生目标都有关,不是几个简单的购买行为。”

金融专业背景的逻辑和理性思维让他更加明白与珍惜当代艺术世界里的诗性。这一点在他家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他把家看作是自己经历的表达,从本真出发,打造了一个巴黎与纽约的结合体。随处可见巴黎鱼骨地板、经典鸽子灰的墙面、ArtDeco风格的灯饰,从纽约公寓运回的铜桌和双人沙发,以及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艺术品——每一个细节,都不经意流露着房屋主人的过往与品味。

摄影在刘焘的收藏历程及藏品中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他觉得摄影作品表面上是摄影者眼前的事物,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艺术家们的各种情感表达,这就赋予了摄影作品新的生命,一种抽象的真实。走进刘焘家最先瞧见的便是德国摄影师康迪达·赫弗的摄影作品《楼梯3》,拍摄的是外滩美术馆的楼梯间,一个典型的上海ArtDeco风格的楼梯间,透过照片,那种历史与岁月所沉淀的美感扑面而来,平淡里带着浩瀚。

餐桌上堆满艺术书和画册,与墙上的康迪达·赫弗的作品《海牙皇室档案馆》相映成趣。六年前,康迪达·赫弗,这位德国摄影艺术先驱在上海的首次个展,便是在德玉堂画廊展出。

六年后,康迪达?赫弗的灵韵再次重现于德玉堂画廊。刘焘十分欣赏赫弗作品中所捕捉到许多游离状态下的公共空间,伴随着这特殊的一年,他希望人们也能重新组织对“公共空间”的概念,人们是如何塑造公共空间,公共空间又是如何反塑造人们。空间因为人的主观氛围塑造,思想的介入,情感的连结,在日积月累中赋予了另一层次的价值意义。

在刘焘看来,艺术品不仅能够表现当下,甚至会超前一些,成为一个引领者的存在。艺术品引领的那个瞬间就是你与这幅作品产生共鸣的瞬间。餐厅通向书房的过道中间摆放了艺术家欧阳春的作品《霸王别姬》,这是刘焘看展的时候遇到的,觉得很有意思当场就入手了。这幅作品与传统认知里的《霸王别姬》毫无关系,甚至是相反的,可以引导你用另一种方式去思考问题。“你仔细看看,可以看到有个骑士一样的人,他拿了一把刀,后面有一个女性在追。”

家中满屋的艺术藏品如数家珍,甚至到了移步换景的地步,每一幅作品带来的感觉都不一样,但是在这个空间里又是和谐的,这是刘焘很喜欢的一种状态,冲突与融合,抽象与具象完美交织在一起。

谈及家里最喜欢的一件艺术品,刘焘毫不犹豫地指了指起居室壁炉上的一副黑白素描:大片留白之中,两个行李箱孑然而立。这幅画是他刚到纽约时在耶鲁学生的毕业展中所购。当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就是他以后的状态,也是他期待的生活。只想拥有两个行李箱,也只需要两个行李箱。而后,无论是在纽约还是在上海,这两个行李箱便一直跟随着他,也一直在家里最显眼最珍贵的位置。时光荏苒,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原来对一件事物的钟情可以让时间倍道而进,有时甚至让人忽视了自己身上如影子般存在的坚定执着。

监制—CarrieCao编辑—Giselle撰文—Ginger视频导演—StrayChen剪辑—ZhiliangCai摄影—Raven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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